和土佐那种地方不同,京都的女人当然是最好的。武市这么跟他说过,在花街的灯笼底下。还握着他的手教他去摸画着眉的妓女的大腿。
饱经风尘的姑娘也没见过这回事。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只是稀罕得紧。姑娘年纪约有十六七岁,腰上扎着松松垮垮的带子,眉毛剃得干净,一双画出来的青黑的粗眉笑弯起来。起先是正跪着,挺直了轻轻勒出来的细腰,然后单手撩起了红面黑底的单件浴衣,露出一片被遮去一小部分的细嫩的大腿,根部生着树叉一样的细弱的青色。像是清晨井口尚未拭去的绵软初雪。以藏的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,一摸上去,刺痒出一阵逗笑的轻颤。他不是心细的人,在这只握刀的手看来,女人的腿和刀镡或柄的手感没有值得加以注意的区别,硬要说的话,还是刀柄握起来亲切些。
武市的手把着他骨节分明的持刀的手,教他在温暖的嫩白的肉上抓捏。比起手心的感觉,还是手背上来得更深刻。手里尽是棉花似的无力的感觉,跟棉花一样白,红的指印落在上头。手背上则是暖的,武市的手强硬地摁住指节引导他的动向。女人仍在笑,而且掩着口。
“得了个好徒弟啊,你。听说和第一次行房的男人睡在一起,今年的运气要折掉一半。”
话是这么说,她已经伸过手去解他系着刀的带子了。